无力地垂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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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去什麼?
在急診室外的長廊上
其實並沒有太多不安
靜躺的身體就好像快要停止運轉
而點滴卻無奈的秒毫不差的滴著
我以為
我真的以為沒事了
還記得幾分鐘前  我還在為停車位而煩惱
心裡不停咒罵著停車位的難尋
現在竟然是這樣情況
報告出來前不能下床
是實習醫生離開病床前最後的叮嚀
你不請家屬過來看一下你的狀況嗎?
有個穿著小粉色系的護士這樣問著
不了 謝謝 我突然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只能用最微弱的聲音回答他的疑問
我這樣說著
我忘了我的信仰是什麼
這一刻我突然忘了我家有佛像
也讓我唸了很多年的教會學校
從高中就唸長老教會的學校
一直到了大學也沒脫離過耶穌的門下
沒受洗大概是祂對我最大的疑惑吧 ?
我想
那終究只是我想
顯影劑打下去的感覺 就像是血液逆流般的不適
但對於這方面我早就熟悉到不行
我想我可以撐的住
我回了神 問了一個經過的人 問她我可以喝飲料嗎?
她用驚訝的表情給了我一個答案
似乎沒有答案
我下了床 就像新生兒學習走路一樣
只是腳步沒有很順暢
我告訴自己
只是頭有點暈
我這樣告訴自己
努力的走到急診室門口外
帶著點滴抽口菸 呼吸一下
似乎我還存在
似乎我還可以有力氣點菸
似乎我的手機每個人都消失了
我懶得打
我也不想麻煩別人
更不想讓別人看見我這樣
我告訴自己  我可以的
是的-
慢慢的走回急診室之前 我回頭看了一下我隨手丟棄的菸蒂
它燃燒的很緩慢
就像想把最後一口氣喘完一樣
我突然好想笑
所以就笑了出來
要等主任來看報告
是一個認識的醫生這樣對著我說
(是啊 這間醫院上上下下我都熟到不行 )
那我可以出院了嗎?
恩  那過幾天我把報告傳給你父親
至少要等點滴滴完.....
他最後講的話 我努力不聽清楚
坐上車
我喘了口氣
用最快的速度想離開現場
方向盤突然很重手
突然我忘了煞車的點在哪
突然的
我不想
嗯  那為什麼不就這樣?
那就這樣吧
至少我還擁有一點點的時間
可以大口呼吸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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